“终止。”
玉碎瓦全,激起茶水飞溅,欲星移笃定道:“这不是威胁,而是定局。”
“我会期待。”挑衅入耳,缺舟一帆渡态度平和依旧。
“你不担心?”欲星移蹙眉,超然态度总是令人头疼。
“如果现在的苗疆能找出反对地门里面的依据,不也很好?”缺舟一帆渡说,“如果他们有更好的救赎方式,有更好的选择,地门欣然受之。”真切话语不似作伪,确由心发,“也许,还会反过来协助他们。谁也不能肯定,地门理念一定是正确。”
“道,不证不明。”寥寥数语,欲星移已能隐隐把握佛者暧昧立场。
“然也!”此言大善,指稍天人转过一圈,缺舟一帆渡颔首赞同,“所以,我正不断找寻可能的错误。”
“既是如此,地门又要对外抵御,甚至擒下俏如来、苗王以及锦烟霞,岂非多此一举?”欲星移又问。
“他们无法说服我们。”缺舟一帆渡目露惋惜。
“是啊,那就对了。”欲星移老神在在道。
“你在暗示,”缺舟一帆渡皱了皱眉,“苗疆将为反抗而反抗,是吗?”
眸光微垂,望向杯中,清澈无波的水面倒映两地风景。
荒郊野店,酒旗风招,一副柏木桌凳座头上,皇甫霜刃按了主位,御兵韬对席,下首侍立着的是小尉长穷千秋。
“按王上交代,铁军卫内所有墨者悉为带入中原抗御佛劫,现如今已成地门战力。”一时间沦作光杆司令的御兵韬感觉被君臣孤立了,“吾需要一个理由。”
虽说这般安排乃王上交代,然而御兵韬心知,背后真正出谋划策的只会是眼前之人。
皇甫霜刃答得云山雾绕,据典引经。
“武王尝问太公曰:‘练士之道奈何?’盖聚卒成众者,依其性而适其能,军中有大勇、敢死、乐伤者,谓之冒刃;有锐气、壮勇、强暴者,谓之陷阵……”
“这是……”谈吐历历如数家珍,诱起小尉长脑中记忆,“六韬?”
能得铁骕求衣看重提拔,穷千秋自有过人之处,但更关键者,乃在身处下游者力求上进。
在同僚为杂书轶闻迷乱心智时,穷千秋已在内卷赛道上渐沉渐深。
武祖所撰,号为兵家权谋之始的《六韬》,穷千秋自是读过,虽然不求甚解,但对个中练士之法还是有些印象的。
将军中士卒分为冒刃之士、陷陈之士、勇锐之士、勇力之士、寇兵之士、死斗之士、敢死之士、励钝之士、必死之士、幸用之士、待命之士……
平日里针对性的训练,战时可应对不同的战场情况。
“此军之服习,不可不察也。”
口若悬河终至尾声,接过收尾工作的御兵韬此刻已有所悟。
“想必军师也发现了,想借蛊术异能操纵大军令行禁止不难,但只能保持最低限度的本能,服从上峰命令。”
简言之,磕嗨了的脑子不能适应太过复杂的行为。
“即使是被誉为兵神的前军长复生,也未必能指挥若定。”若想要挥师布阵,只怕力有未逮。
“传闻巫教有一蛊法能可操尸,受蛊者智能如常。”思及爱徒潜伏还珠楼期间带回的情报,御兵韬语带试探。
“以讹传讹而已,”皇甫霜刃摆了摆手道。
翳流确实有此手段,皇甫霜刃也确然于此间复现了此法,但受限成本缘故,只用在少数高手身上,寻常苗兵自然无此价值。
“维持身体死而不腐乃至维持生命机能,皇甫自认尚可做到,然智识方面已超乎单纯医术范畴,却是力有未逮,所幸生逢其时……”皇甫霜刃话意未尽。
“无我梵音。”闻弦歌而知雅意,御兵韬心中有数。
‘借由佛国重塑人性的手段培养一批忠心拥趸么?’铁骕求衣想道,‘但届时新铁军卫效忠的对象也是地门,而非苗疆,除非……’
“除非苗王与大智慧是同一人。”皇甫霜刃微微一笑,“好教军师知晓,此战当中,前任大智慧寄体念荼罗不幸战死。”
猜猜看谁会被大智慧挑做下一幅肉体容器呢?
这算什么,臣等正欲死战,陛下何故先降吗?
甩了甩脑袋清走杂思的御兵韬正想说些什么,旋即便闻皇甫霜刃语出游说——
“以礼投之,届时或许墨之一国仍得保全,军师以为如何?”
唯一的问题在于,御兵韬是否能跨过心中这道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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