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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他是令人畏惧的,姜黎也惧他,只是她更了解男主。
她微微抿唇,郑重点头:“多谢殿下那日的救命之恩。”
姜黎给他满上了一杯酒。
这话一出,外面划桨的黑衣卫瞪大眼睛。
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竟然不怕他家殿下?要知道整个京都都在传四皇子阴沉暴戾,喜怒不定。尤其是得了血阎王这个名号后,畏惧他的人不知凡几,便是有家世显赫的女子倾慕他,也都被主子的戾气吓退,不然主子的后院早就装满了女人。
她表现出来的从容淡定,好似是料到主子不会迁怒。
姜黎给他倒完酒,也给自己满上。
然后她尝了尝,发现这次的酒清淡了不少。她感了兴趣,便多喝了两杯。
宗阙暗沉的眼眸一直在看着她,他端起蓄满的酒盅,盯着她将酒饮完。他道:“苏长松一家我自有主意,你且安心。”
他的意思,他知道苏家参与害她。
姜黎抬眸,突然朝他嫣然一笑,语气轻快道:“阙弟,谢谢你。”
她是由衷的开心,她就知道阙弟会帮她的。
这酒后劲大,这会儿她脸颊就红了,跟傍晚天边的红霞似的。
宗阙看着她,眼神渐渐变得深远,突然地,他倾身靠了过去,在成功见得姜黎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之色后,宗阙好似更愉悦了,他的呼吸都缓缓的扑在她的脸上,暖暖的,暧昧的。瞬间,姜黎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抓紧了袖子。
她呼吸都变轻了,乌亮的大眼睛圆圆的睁着,软声道:“……你靠的太近了。”
这么一靠近,他几乎看清了她眼里噙的雾气。
宗阙暗暗叹口气。
她一直是这样,半点没变,这个女人极善于利用他对她的心软,再三的示弱,其实骨子里,怕是一点都不畏他。
宗阙心里纳闷,明明她那日在国舅府,被吓成了一只警觉的兔子,怎么唯独面对他时,她还会戏弄他。他不凶么?他不狠么?她怕是不知道他这一双手在战场里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。虽然宗阙极不愿意承认,但他就是从姜黎的眼睛里,看到了狡黠的光。仿佛自己成了她的猎物。
这种感觉若是换成旁人,宗阙势必会杀人。皇室威严不容外人亵渎,胆敢小觑他的人,必将成为他刀下亡魂。
良久,宗阙从袖口里掏出一枚玉佩,抬手一丢。姜黎眼尖的接住,拿在手里把玩。玉佩有掌心大小,成色是上好的羊脂白玉。她的目光落到了其上的龙纹,……这是他的身份信物?
宗阙用低沉悦耳的声音道:“明日我要离京,你若遇到麻烦,就去南巷的一品楼找王掌柜。”说完,他薄薄的唇微微抿紧,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,那一滩暗湖中浮现出丝丝缕缕的暗红血色,便如当日在宴厅里,他几乎是咬牙齿且的低声:“阿姊还是老实一点,若我回京之日,再发生你被人掳回府里的事,休怪我再把你关起来。”
这话让姜黎想起自己被蒙住双眼,被捆着只能任人喂饭的那两日。
她红了脸,又气又羞,屡次樱唇微张准备骂他,下一刻她便委屈起来,闭上眼平复心情,暗道:算了算了,他现在惹不起惹不起。
宗阙乘着另一只船离开,姜黎被黑衣卫送回了岸边。
她回到了自家的马车里,吩咐车夫:“回吧。”马车缓缓前行,姜黎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,她极为小心的抚摸着玉佩的表面,盯着盯着,她突然笑了起来。
她狠狠亲了口玉佩,眼睛放亮:“男主的信物,保命符保命符。”
她想着,自己必须好好收好,已防止那厮后悔了,再给女主去。毕竟小说里,这枚玉佩可是给了他后宫的第一宠的,姜黎想着,这玉佩到了她手里,他便别想轻易要回了。
回到姜家,姜黎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放在盒子里,再藏进箱底,完事把衣服盖好,她仿佛才回过神来。
——
王广这回因祸得福,他是得罪了赵国舅被下狱的,赵国舅被砍头后,他这个敌人的敌人,便成了太子眼中可以利用的一枚棋子。太子笼络了一批人,其中就有王广。他动用关系,给王广升了官,成了麒麟卫镇北司的千户使,官居五品,职位虽不高,却是个有实权的。
此事姜黎是清楚的,她也清楚王广并非有意投奔太子。
事关站队之嫌,王广也是打算观望。
王家人知道这阵子姜家为了救他们奔波劳累,心里无不感激的,两家的关系愈加亲密。
王广升官后,就换了个大宅子。
宅子远离闹市区,附近都是官宦人家。
王广的妻子赵氏,也就是姜黎的舅姥姥,人刚从大牢里出来便大病了一场。病好后,她就让人把姜黎接近了王府里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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