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能砸的不能砸的东西砸完了之后,越临风钻进床里,一动不动,什么话也不说。这个时候,你就是要杀他,他也没有力气还手。
过了很久,慕容静默默地退了出去。
雨水顺着伞沿滴在了门槛上,缓缓地流了下来。
如同溪水一般清澈透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:“东风乱入樽中酒,不是桃花是杏花。很远就闻得到杏花酒的香味。”
越临风猛然扬起脸,凝注着嘴角挂着清淡笑容的医者。
那个人站在春风里,额前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,睫毛上似乎也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子,漆黑的长发用丝带轻束,发梢在风中肆意飞扬。浅绿色的衣服,袖口有湖绿的刺绣,曲裾是深沉的墨绿色,身外披着的,是一件白色的纱衣,他向越临风走过来,脚步很轻,轻得要飘起来,随时会灰飞烟灭,只留一缕青烟。
越临风睁大眼睛,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。可是他逆着光,整个人的周边镶了一圈金色的光晕,身后是若隐若现的杏花林,简直比任何一场梦都要飘缈。
他已经坐了下来,可越临风还是很恍惚。
身材变了,变得挺拔清瘦。
容貌变了,变得清丽脱俗。
声音变了,变得清冽干净。
气质变了,变得彬彬有礼而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隐约可以看见眉心一小点红痣,依旧好好地躺在那里,更加将他衬托得不似凡人。越临风的脸色越发得难看了,东风真的把小白送过来了,不是血淋淋地要向他索命,也不是很哀怨地在他面前哭泣,而是一个自己从来都不认识的小白。
“小白?”越临风不确定地叫道。
对方微微一笑:“我姓李,李苏。”
李是皇姓,他承认自己姓李,那就代表他原谅了皇后和太子。那么,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“为什么?”
李苏没有回答,他问:“失眠、盗汗、焦躁、妄想,除了这些,还有什么症状?”对的,他只是来看病的,其他的问题他没有义务回答。
越临风有些期盼地叫他:“小白。”
李苏没有应。他拉过了越临风的手,扣在了他的脉门上。越临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,感觉说什么都没有用了。小白根本就不愿意和他说话。
李苏的手指冰冰凉凉的,透着一丝温柔。
越临风贪婪地盯着他的脸看,可惜什么表情也没有看出来。那双曾经盛着妩媚的眼睛,而今深不见底。
“慕容静说你的手拿不起剑。”李苏放开了他的手,“是拿不起,还是害怕拿,或者是不愿意?”
如果一个人无法使用兵器,不能接下敌人的杀招,不能还击,再好的武功也白费了。
越临风这才将视线从李苏脸上挪开:“我最后杀的一个人是柳夜白。”无论柳夜白是不是该死,他注定众叛亲离。
“弃剑是因为后悔吗?”
越临风道:“人不是生来就该拿剑的。我刚入铸剑山庄的时候,师父给了我两条路走,学习铸剑,或者学习用剑。我选择了后者。那个时候,慕容静一剑可以战五个师兄,我觉得是男人打架就应该像他一样。我不想输。后来,我只是想站在离他不远的位置。再后来,我希望用剑保护自己和保护想保护的人。这么久过去了,我一个愿望也没有实现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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