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是吗?难得公主有哥哥们如此关爱,实在是福泽不浅啊。”楚惊云笑说,不过细心听,却是带着丝丝的不信,只是他接着又问,“我听闻殿下最近新纳了一位侧室,怎么不让这位新嫂子与我们见上一面?公主怕也是没有见过面的吧?!”
君平岳眉一凛,本想喝口茶,却又把茶盏放下,冷声说道,“区区一个妇道人家,难登大雅之堂,怎么能轻易的抛头露面?”
欣阳也在一旁说了,“那哪里是我的新嫂嫂了,不过是个低下的妾室!方才太子哥哥说了,迟些要为五哥哥寻个好姑娘,到时那位才是我的五嫂呢!是吧,太子哥哥?”她说这话时拼命的压制着心里的不满,她虽然与这位新妇没有过节,可是这番话却算得是迁怒。
原来楚惊云在娶她以前就纳有好几个妾室,更育有二子一女。如果是在南陵,她早就让父皇赶那些下贱的女人出去了,可是,在西楚就不容不得她这么为所欲为了。她端的是南陵公主的身份,有地位有教养,不能在他国失了脸面,于是只能咬牙忍着,尽量的让楚惊云不到她们的院子里,都只是一个妾,如何跟她这个正妻相比?
“嗯。”太子轻轻的应了一声,淡淡的看了眼面色铁青的君平岳,若有所思。
低下?!君平岳扬起眉,拳头紧了紧,见到太子一脸深思的看着自己后,又不着痕迹的松了开来,若不是在人前,他早就发作了。
楚惊云仔细的察看君平岳阴晴不定的神色,似是不满欣阳轻蔑的话,于是就更落实了心中的想法。心头一紧,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,总之不太好受。
君平岳只是勉强的笑笑,偏过身看出窗外,见外头已日薄西山,红霞满天,他便起身告辞道,“今日一整天看戏游园,品茗对诗,想必大家应该也乏了,我看不如就早些休息吧,明日还得宴请群臣……”
太子微微的想了想,赞成的说道。“嗯,五弟说得对,大家都散了吧,来日方长,还多的是时候聚聚。”
于是,君平岳第一个告辞退了宫,坐上车辇往王府里去。心里似有些厌倦这些宫闱的虚伪应对的场面,人见七分笑,说话半分真半分假的,日复一日这样的日子,很累,很累。还不如回府里去看看她,虽然她说的话不中听,可至少是真切不做作的。好像自从她也住进来以后,王府不再只是一个歇息的地方,连他的心,也安在了那里。
他斜倚在软垫上,闭目养神,忽然想起方才欣阳说的话,让他心里很不舒服。细想想,这妾室的位子的确是辱没了她,还让人说三道四的。可是转而一想,即使她有做正室的条件,她的身份也是个极大的阻碍,再者,依她耿直的性子,如何能受得了这些皇家命妇的繁复礼节?算了,等过了这个时候,就带她去玉莲山的别庄避寒吧,在那里她会觉着自在些的。
不过,欣阳的夫婿究竟跟太子说了什么,为何太子突然说要让他娶正妃的?他虽然很尊重这位一母同胞的皇兄,却不代表自己可以任意被人摆布的。而且那西楚王穷兵黩武,狼子野心,不知,这次派弟弟来,是又在动什么歪想头。所有事,像拧成一条麻,而他一时间,也找不到方法解开。
他缓缓的睁开眼,从袖筒里拿出一个粉色的熏香荷包,一直阴寒的黑眸温柔了下来,喟叹一声,那日,她在昏迷中,喊的是自己的名字呢……是不是表示,自己在她心里也占了一席之地?
“殿下,到府了……”马车停了下来。
他敛敛神,匆匆的把荷包收好,恢复平澜不惊的冷然模样,往府门走去。他快步的穿梭在熟悉的回廊幽径中,很快就来到她住的院落,在门前站定了身子,用手揉揉鼻脊,才换上一抹浅笑,轻轻的敲了门,沉声说道,“是我。”
“你进来吧……”晴初轻柔的嗓音还带着鼻音,似乎风寒还未除尽。尽管如此,君平岳却觉得,自己只是听得她的声音,都能洗去一身的疲惫。
“今日这么早回来?宫里没有设宴?”晴初见了他进来,便缓缓的坐了起身,靠在床头,低声的问着。
“嗯,我推说有些不舒服,就早些退宫了。”他淡淡的回道,在床前的矮凳上坐了下来。
“你不舒服?”晴初讶异的问,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,话里有着莫名的关心之意。
君平岳笑容涌上心间,轻轻的摇了摇头,说,“你放心,这只是个借口,不想天天的跟他们纠缠。”日日都设宴,不是公侯就是大臣,巴结逢迎,虚与委蛇,再铁打的人,也会乏心的,不如回来自处,还耳根清净一些。
晴初也曾在官场周旋过两年,甚至其中的尔虞我诈,于是也识相的闭口不谈。一下子,房里似乎又安静了下来。
还是君平岳先开口,问,“你今日觉得怎么样,好些了吗?”说着的同时还用手探探她的额,然后得到满意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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