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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深入了解,越发现她有很多让人惊奇的地方,在南陵,莫说懂医的女子是少数,就是识字的也寥寥无几,而她却是别一般的男子都要厉害许多,怎不叫人惊叹?他原最不喜这等出风头的女人,觉得她们不顾女戒,违背礼教。可是,却教这样一个她,让他折服不已。
晴初还是低着头细心的为他治理伤口,边回答说,“我曾有段时日难以成寐,于是拜了一名医为师,学过一些,也不算上乘,不过普通的医治还是会的。”由于那名医沈邡只在烨华逗留了一年,她也只是尽己所能多学一点,以备不时只需。不过医学博大精深,其实学个一年半载就能精通的?没有平日的修为是断断不行的。
“为何难以成寐?是得了什么棘手的病?”君平岳忍不住好奇的问。
可是,这次,他没有得到回答,他不知他的问题触及了晴初的心伤,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说清楚。
她将包扎的布条打好结,扬起头对上他探寻的目光,不答反说,“幸亏伤得不深,伤口不要碰水,两天换一次药,很快就能好了。”
君平岳心倏地收紧,泛着酸气,觉得她,又把自己收起来了。
第二日,是南陵帝大宴群臣,庆欣阳公主归宁,宫里宫外都张灯结彩,喜气洋洋的。不过,只有君平岳一直寒着俊脸,步履匆匆的走到东宫。
“五弟?怎么这个时候来?马上要开宴了……”太子正要去大殿赴会,看见这个弟弟来了,掩去心里的讶异,笑着问道。
可是面容冷峻的君平岳只是冷冷的喊了声“皇兄”,直直的看着他。
太子察觉有异,便把他拉到内室坐了下来。忽而忆起今日属下来报,昨夜有刺客夜袭王府,也沉了脸,问道,“对了,听说昨夜你在府里遇袭,你有没有受伤?”
“臣弟无碍。”言简意赅的回答,可见说话人的心情不是很好。
太子的颜色深了几分,可还是耐心的问,“那抓到主谋了没有?这谋害皇子,可是杀头大罪,是何许人有这等胆子,就不怕抄家灭族?”
“哦,难道皇兄希望我追查下去?”君平岳挑挑眉,意有所指的反问着他嫡亲的哥哥。
太子惊讶的说,“怎么不希望?你是我弟弟,要害你的人难道我还会放过不成?”他这才觉得事态不对劲,这个弟弟好像话里有话,是想说什么?
“那些人难道不是皇兄派来的?若臣弟再追查下去,岂不是会伤了皇兄的脸面?”终于,他道出了来意。
太子一鄂,大声的驳斥着,“笑话!我做什么要派人行刺你?五弟何出此言?”
“皇兄不是想要我的命,是想要杀她。”他清清楚楚的记得,他早两日就跟他说过,不准他把真感情放在一个棋子身上,容易误了大事。可是当时他没在意,只是敷衍几句,并未放在心上,然而昨日他又重新提出了要自己纳正妃,对方是前王妃家里头的族妹,亦被他借口推辞了。
谢晴初和他的事,知得最清楚的就是他这个太子哥哥,他藉此笼络了苏家和骆家,也是为他夺位赢得多一份的筹码。毕竟,六弟和六弟的母妃瑜贵妃圣宠正浓,如果太子一败,母后,还有他们,都绝对不会好过的。可是他这个哥哥比自己更冷情冷性,是容不得儿女情长的事发生的,要说想除去晴初的,除了他还有谁?
“你竟然是为了她,跑来这里质疑我?”太子冷冷的看着君平岳,难以置信他为了一个女人而怀疑自己,厉声说道,“五弟,也许为兄总是不讲情面,可是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,叫你离她远些,是不想你越陷越深,不然,将来要付出的代价更大。可是,尽管你不听,我也不会派人偷偷摸摸的去你府上取她的性命,平添我们兄弟间的嫌隙。你知道,如果我要做,就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。我们一母同袍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绝无这种私自加害之理。”
“皇兄……”君平岳怔怔的看着一脸坦荡的太子,知他说的是实话,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他的神情即刻寒了下来,不是太子的话那会又是谁?知道她的身份,还有留在他王府的人屈指可数,不是皇兄,也不可能是一鸣,究竟是何人?
他有些难以面对这个从小就护他爱他的皇兄,自己竟一时昏了脑子,没有查清楚就来质问他,真的是大意妄为了!
太子已经面无表情,冷眼瞅着他说,“你今日这么一问,可真是伤了为兄的心呢!看来……那个女人不简单,我开始怀疑,当初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,她不但不像是棋子,反而反将一军,让你成了他裙下之臣了。”太子眼中的杀气隐现,连周遭的空气都冷凝起来。眯起的眼让人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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