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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延叹了叹气,恭敬的引领着天子往晴初住的院落走去。这个园子,只除了每日差人打扫,已无人来过,怕触景伤情。
只见陈天翼脸色阴沉,两手交握,不停的摩挲着拇指的扳指,双眼寒光隐现。他今日去了所有她平日里喜欢去的地方,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,她当真这般决绝?还是不相信自己有能耐可以保住谢家,保住她?谢晴初啊谢晴初,你太小瞧我了!
秋意习习,绿竹青青,柔风吹过竹林,沙沙声响起,似情人间的嗷嗷细语,温柔而缠绵。
他们一进了园子,谢太尉就想随驾进去,却被陈天翼挥手给挡了下来,
“谢卿家,朕想独自静一静,莫让人来打扰。”陈天翼望着眼前的小楼,冷声说道,那嗓音冰寒得无一丝的温度。
谢太尉掩去了眼底的惊讶,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的,可是见到陛下一脸暗沉,也不敢多言,垂首领命道,“是,陛下。臣告退。”拱手行礼,再后退几步,才转身退了出去。吩咐侍卫在外头好好的守着,陛下的安危,至关重要。
君平岳慢慢的走进晴初住的闺阁,她的一颦一笑,一静一动,都隐隐浮现。可是又似在嘲笑他,这样的思念,苍白到无力。
他有着片刻的怔忡,仿佛她的巧笑倩兮还在眼前,秀丽的回忆还在脑海里回旋,一一控诉着,这个人有多么的狠心,无情。
秀气的眉,浅笑的眼,樱红的唇,娇小的身子……这人是他想比肩观天下的人儿啊,他如何能忘?恍惚间,似见到她微笑着朝自己走来,情不自禁的伸手一抱,得了个空,再看看自己的手,什么都抓不住,一声叹息。
为什么还要来这里?或许连他自己也无法回答。
轻轻的走进房里,他忽而失笑,觉得这实在是没有必要,可多年的习惯已经改不了,那个丫头总是随时随地的睡着,一个磕碰就能吵醒她,于是,他习惯了轻言轻语,越顾着她,越是发现,已无力自拔。
绣床没有她的身影,梳妆台前也没有,一一的抚过,似怀念,似追忆,似难舍。再踱至书柜前,这里的书很新很新,可是,几乎每一本都有人写过批注,一句都没有落下。它们的主人,嘴上说不喜读书,可又往往是最勤快的那一人,懂得比别人都多。
他无意中翻开了一本坊间小传,最后用端正秀致的隶书写道,“吾曾闻得,叹人生,几番离合,便成迟暮,大抵说的就是如此憾事”。
他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,这何尝不是在说他们?
陈天翼烦躁的把书扔在一旁,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,心里沧沧戚戚,想的念的都是她。眉眼无意的扫过放在一旁的小匣子,忆起是她装她那些小玩意的箱子,于是神推鬼使的打开了看,那一刻,他怔怔的愣在当场,仿佛此刻死去了,也比见到这个要强上许多!
那些小章有些散乱的排成一首称不上是诗的,她称作谢氏诗的东西!
此人我幽相
生去心思守
未影已不十
有无寂经数
期踪寥折年
她竟是回来过的?!
相思已无期,此去已经年!?她要对他说的,就只有这种,这种残忍的能生生挖了他的心去的话!凭什么?她凭什么做这样的决定?
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?这是我独创的谢氏诗,很有深意的……
去他的深意!
我只把这秘密告诉你一个人哦,连我哥都猜不出来,哈哈……
我情愿不知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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